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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爾導論
黑格爾

黑格爾(1770-1831)是康德開創的德國哲學運動的巔峰。雖然他經常批評康德,但如果沒有康德的理論體系,他的體系就永遠不會產生。黑格爾的影響力現在逐漸下降,但壹直很大,而且不僅限於德國,也不主要在德國。19世紀末,美國和英國的壹流學術哲學家大多是黑格爾派。在純粹哲學的範圍之外,許多新教神學家也采納了他的理論,他的歷史哲學對政治理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眾所周知,馬克思年輕時是黑格爾的弟子,他在完整的理論體系中保留了黑格爾的壹些重要特征。即使(在我看來)黑格爾的理論幾乎都是錯誤的,但由於他是某種哲學的最佳代表,這種哲學在其他方面並不那麽壹致和包羅萬象,因此他仍然不僅在歷史意義上保持著重要地位。

他壹生中沒有多少重大事件。在年輕時,他非常熱衷於神秘主義,他後來的見解可以被視為對他最初認為是神秘的見解的合理化。他首先在耶拿大學擔任Privatdozent(無償講師)——他提到他在耶拿戰役的前壹天在耶拿寫了《精神現象學》——然後在紐倫堡大學擔任Privatdozent,後來在海德堡大學擔任教授(1816-188)。晚年,他是普魯士的愛國者和國家的忠誠仆人,享有公認的哲學聲譽;但在年輕時,他鄙視普魯士,欽佩拿破侖,甚至為法軍在耶拿的勝利而歡欣鼓舞。

黑格爾的哲學很難,我認為他是所有偉大哲學家中最難理解的。在詳細討論之前,概述壹下他的哲學可能會有幫助。

由於早年對神秘主義的興趣,他保留了壹種信念,即分離是不現實的;在他看來,世界不是壹些固體單元的整合體,無論是原子還是靈魂,它們彼此之間都是完全獨立的。

有限事物在表象上的自立在他看來是壹種幻覺;他認為除了整體之外沒有什麽是完全真實的。但他沒有把整個身體想象成壹個簡單的實體,而是壹種我們應該稱之為有機體的復合系統。在這方面,他不同於巴門尼德和斯賓諾莎。似乎構成世界的看似獨立的事物不僅僅是壹種幻覺;他們在壹定程度上或多或少是現實的,因為他們似乎真的知道每個都是整體的壹個方面,而它的現實就在於這個方面。當然,帶著這種觀點,我不相信時間和空間本身的真實性,因為如果時間和空間被認為是完全真實的,它們壹定是離散的和多重的。這壹切壹開始壹定是他心中的壹個神秘的“頓悟”;他在書中提出的理性的精煉產物肯定是後來才出現的。

黑格爾斷言,現實的就是合理的,合理的就是現實的。但當他這樣說時,他的“現實的”壹詞並不意味著經驗主義者的意思。他承認,甚至強調,經驗主義者所做的所有事實都是不合理的,而且它們必須是不合理的;只有從整體上看待事實,從而改變其外觀和特征,我們才能看到它是合理的。然而,認為現實和理性是壹樣的將不可避免地導致壹些自滿情緒,這與“存在的壹切都是公正的”的信念是分不開的。

復雜的總體性,黑格爾稱之為“絕對的”。“絕對”是精神性的;斯賓諾莎認為所有人不僅具有思維屬性,而且具有廣泛性屬性的觀點遭到了拒絕。

黑格爾在兩個方面不同於其他曾經持有略微相似的形而上學觀點的人。壹點是強調邏輯:黑格爾認為,“現實”的性質可以從唯壹的考慮因素中推斷出來,即它不得自相矛盾。另壹個顯著特征(與第壹點密切相關)是稱為辯證法的三維運動。他最重要的著作是《兩個邏輯》,這是正確理解他對其他問題的觀點的基礎所不可或缺的。

邏輯按照黑格爾的理解,他明確地說形而上學是同壹個東西;這和壹般的邏輯完全不同。他的觀點是,任何普通謂詞如果被視為限制“現實”的整體,都是自相矛盾的。我們不妨引用巴門尼德的理論,即唯壹真正的“壹”是球形的,作為壹個膚淺的例子。任何東西如果沒有邊界就不可能是球形的,除非外面有東西(至少是壹個虛擬空間),否則它只能有邊界。因此,假設整個宇宙是球形的是自相矛盾的。(如果非歐幾裏德幾何被執行,不可能有反對這個論點,但這個論點是有用的作為壹個說明性的例子。)

或者,讓我們再舉壹個更膚淺的例子——太膚淺了,遠遠不是黑格爾會用的。妳可以說嘉俊是叔叔,沒有明顯矛盾;但如果妳想說宇宙是壹個叔叔,妳就會陷入困境。所謂叔叔就是有侄子的人,侄子就是和叔叔分開的人;因此,達叔不會是“真正的”所有人。

這個例子也可以用來說明由話題、對偶和組合構成的辯證法。首先我們說“真的是大叔”。這就是“話題”。但是叔叔的存在隱含著侄子的存在。既然除了“絕對”之外,沒有什麽是真正存在的,而現在我們又保證侄子的存在,所以我們必須繼續說“絕對侄子”。這是壹個“對立面”。但這與“絕對”是我叔叔的觀點有著同樣的缺陷;所以我們被迫采取這種觀點:“絕對”是伯侄關系的全部。這是壹個“組合話題”。但這個話題仍然不完整,因為壹個人只有有壹個姐姐作為他侄子的母親,他才能成為叔叔。因此,我們被迫擴大我們的宇宙以包括姐妹甚至姐夫。有人認為,這樣壹來,我們就可以不斷地驅動我們從任何關於“絕對”的謂詞中得出辯證法的最終結論,只靠邏輯力量,這就是所謂的“絕對理念”。在整個過程中,有壹個基本的假設,即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實際上是真實的,除非它是關於整個“現實”。

這個基本假設在傳統邏輯中有依據,傳統邏輯假設每個命題都有壹個主語和壹個謂語。根據這種觀點,所有事實都意味著某種事物具有某種性質。所以可以看出,“關系”不會是真實的,因為關系涉及的不是壹件事而是什麽?兩個?事情。“叔叔”是壹種關系,壹個人可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叔叔。在這種情況下,從經驗的角度來看,這個人並沒有因為是叔叔而受到影響;如果我們把“品質”這個詞理解為描述自己所必需的東西,而不考慮他與他人和事物的關系,那麽這個人就沒有他以前沒有的品質。主謂邏輯避免這壹困難的唯壹方法是說這壹事實不僅是叔侄的本性,而且是所有叔侄的本性。因為除了“整體”之外的壹切都與外部事物有著各種各樣的關系,因此可以看出,關於單個事物沒有什麽是完全真實的。事實上,只有“整體”是真實的。這可以從以下事實直接推導出來:“A和B是兩個”不是主謂命題,因此基於傳統邏輯,不會有這樣的命題。所以世界上沒有兩個事物,所以被視為壹個統壹體的“整體”是真實存在的。

上述討論並沒有被黑格爾清楚地描述出來,而是隱含在他的體系中,以及其他許多形而上學體系中。

他從積極、消極和綜合三個方面分析事物。黑格爾辯證方法的幾個例子可能會使這種方法更容易理解。在他的邏輯論證之初,他假定“它是絕對純粹的”;我們假設這只是。它是純凈的,沒有添加任何質量。但沒有任何東西沒有任何品質;於是我們達到了對立面:“絕對是虛無”。從本題和對仗到正題:“有”和“無”的統壹是“變”,所以是絕對的變。當然,這也不行,因為有些東西變了就會變。通過這種方式,我們對“現實”的看法通過不斷糾正以前的錯誤而發展,所有這些錯誤都是由於對某個有限或有界限的東西的不當抽象,好像它可以是全部。“有限事物的邊界不僅來自外部世界;它自己的本性是它被揚棄的原因,它靠自己的作用變成了它的對立面。”

根據黑格爾的說法,過程對於理解結果至關重要。辯證法的每壹個較晚的階段都包含所有先前的階段,就好像在壹個解決方案中壹樣;這些階段都沒有嗎?吃完了嗎?完全取代它,但給它壹個適當的位置,作為整體中的壹個因素。所以不經歷辯證法的所有階段是不可能達到真理的。

作為壹個整體,認知有壹個三元運動。認知始於感官知覺,其中只有對對象的意識。然後,通過對感覺的懷疑和批判,知識成為純粹的主體。最後,它到達自我認識的階段,在這個階段中,主體和客體沒有區別。因此,自我意識是認知的最高形式。當然,在黑格爾的體系中壹定是這樣,因為最高壹種理解壹定是對“絕對”的理解。既然“絕對”是“全部”,除了它自己之外,它沒有什麽可知道的。

根據黑格爾的意見,在最好的思考中,思想變得通暢而和諧。真理和謬誤並不像通常認為的那樣截然相反;沒有什麽是完全錯誤的,而且?我嗎?孩子們能知道的事情並不全是真的。“我們可以在某種程度上錯誤地了解對方”;當我們將絕對真理歸因於壹些孤立的知識時,就會發生這種情況。比如“凱撒出生在哪裏?”這個問題有壹個直截了當的答案,它在某種意義上是正確的,但在哲學意義上不是正確的。根據哲學,“真理是壹切”,沒有任何部分?十個?分道理。

黑格爾說:“理性是對壹切現實的自覺確信。”這並不是說分開的人都是現實;就他的分離而言,他不是很真實,但他的真實在於他對整個“現實”的參與隨著我們變得越來越理性,這種參與相應地增加。

《邏輯學》結尾提到的“絕對理念”是類似亞裏士多德的“上帝”的東西。絕對觀念是思考自己的想法。顯然,“絕對”不能思考除了自身以外的任何東西,因為除了對“現實”的狹隘和錯誤的理解方式之外,沒有其他東西。根據他的說法,“精神”是唯壹的現實,其思想通過自我意識反映在自身中。定義“絕對理念”的實際詞匯非常晦澀難懂。巴雷斯翻譯的理念的統壹是理念的概念,它以理念本身為對象,從這個概念,客觀世界是壹個理念——在這個客觀世界中,所有規定都是統壹的。)德語原文比較難懂。

然而,問題的本質並不像黑格爾說的那麽復雜。絕對觀念是具有純粹思維的純粹思維。這就是上帝古往今來的所作所為——在壹位教授眼中,他真的是神。他接著說,“那麽這種統壹是?絕對嗎?對嗎?全部?部門?什麽事?真的嗎?講道理,想想自己的想法。”

現在我們來談談黑格爾哲學的壹個奇妙特征,這是他的哲學與柏拉圖、普羅提諾或斯賓諾莎哲學的區別。盡管最終的現實是永恒的,而時間只不過是我們無法看到整體而造成的幻覺,但時間的過程與純邏輯的辯證過程密切相關。事實上,世界歷史總是經歷了從中國的“純粹存在”(關於中國,黑格爾除了它的存在之外對它壹無所知)到“絕對理念”的各種類別,這在普魯士國家似乎接近實現,如果不是完全實現的話。根據黑格爾自己的形而上學,我無法理解為什麽世界歷史的辯證法會有各種各樣的變化。然而,這是他在歷史哲學中的論點。這是壹個有趣的論點,它使人類事務中的各種變化變得統壹而有意義。這個論點和其他歷史理論壹樣。如果看起來合理,那就需要歪曲事實,相當無知。黑格爾和馬克思以及他之後的斯賓格勒壹樣,具備這兩種資格。奇怪的是,壹個據說是宇宙性的過程實際上發生在我們的星球上,而且大部分發生在地中海附近。

此外,如果“現實”是永恒的,那麽就沒有理由說這個過程的後壹部分體現了比前壹部分更高的範疇——除非人們真的想采取這樣壹種褻瀆神明的假設,即宇宙正在逐漸學習黑格爾的哲學。

根據黑格爾的說法,時間進程在倫理和邏輯意義上都是從不太完美到更完美的。的確,在他看來,這兩種含義並不真正可區分,因為邏輯的完美在於壹個密集的整體,沒有崎嶇的邊緣和獨立的部分,而是像人體壹樣,或者更像理性的精神,形成壹個有機體,其各部分相互依存,所有部分共同趨向壹個單壹的目標;這也構成了倫理道德的完善。從原文中引用幾段話就可以說明黑格爾的理論:“這種觀念就像真正是各民族和世界領袖的靈魂向導梅朱裏壹樣;精神,即指導者的理性和必然的意誌,是世界歷史上各種事件的導演,它壹直都是。根據精神的這種指導功能來理解精神是我們當前工作的目的。"

“哲學為觀察歷史帶來的唯壹思想是簡單的‘理性’概念;也就是說,理性是世界的主宰;也就是說,世界歷史顯示了壹個合理的進程。這種信念和洞察力是歷史本身範圍內的壹種假設。在哲學領域,它不是壹個假設。在哲學中,通過思辨的理解證明了理性——宇宙和上帝之間的關系在這裏並不精致,只有這個名詞就足夠了——是嗎?什麽都沒有?極限?武力?數量,太真實了?身體;它屬於所有自然生命和精神生命?什麽都沒有?極限?蘇?材料和?什麽都沒有?極限?外形?類型——即驅動內容的因素。理性是萬能的嗎?真實的?身體。”

“這種‘想法’或‘理由’,是嗎?真的嗎?真實的,是嗎?從來沒有?恒定的,絕對的?什麽事?武力?的存在;它出現在世界上,除了它和它的榮耀之外,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東西出現——這是在哲學中得到證明的論點,在這裏被視為得到證實。”

“知性和意識意誌的世界不是托付給偶然性的,而是必須表現為自我認識的概念。”

“這只是為了什麽?我知道結果,因為我已經詳細檢查了整個領域。”以上引文均摘自《歷史哲學導論》。

精神和精神發展的過程是歷史哲學的真正對象。我們可以通過將精神與其對立面即物質進行比較來了解精神的本質。物質的本質是重量;精神的本質是自由。物質在其自身之外,而精神在其自身之內有壹個中心。“精神是壹種自足的存在。”如果這還不清楚,下面的定義可能更能說明問題:

“但精神是什麽?它是“壹”,它是它自己的統壹的無限性,它是純粹的同壹性,這種同壹性把它自己同它自己分離開來,成為它自己的另壹個東西,與* * *‘自我擁有’和‘自我占有’相對立。"

在精神的歷史發展中,有三個主要階段:東方人、希臘人和羅馬人以及德國人。“世界史是對不受約束的自然意誌的訓練,使其服從普遍原則,並賦予其主觀自由。

東方只知道過去,只知道今天?只有?壹個?自由;希臘和羅馬世界知道有些人是自由的;日耳曼世界知道嗎?被誰?什麽事?自由。“人們總是認為民主可能是壹種適當的政體,在這種政體中,所有者是自由的,但事實並非如此。民主政治和貴族政治也屬於壹部分人的自由階段,而專制政治屬於唯壹者的自由階段。君?主啊。制度屬於所有者自由的階段。這與黑格爾使用的“自由”壹詞的極其奇怪的含義是分不開的。在他看來,沒有法律就沒有自由(到目前為止,我們可以同意);但他總是喜歡把這句話顛倒過來,認為只要有法律,就有自由。

因此,在他看來,“自由”指的無非是服從法律的權利。

可想而知,在“精神”在地球上的發展中,他把最高的角色分配給了德國人。“日耳曼精神是新世界的精神。新世界的目的是實現絕對真理,作為自由的無限自我決定——以其自身的絕對形式本身作為其旨趣?那又怎樣?壹種自由。”這是壹種美妙的自由。這種自由並不意味著妳不能去集中營。這種自由並不意味著民主,也不意味著黑格爾所鄙視的新聞自由或任何常見的自由主義口號。當精神將法律強加於自身時,它就可以自由行事。從我們世俗的角度來看,似乎添加到法律中的“精神”是由君主體現的,而添加到法律中的“精神”是由他的臣民體現的。但從“絕對”的角度來看,君主和臣民之間的差異,就像所有其他差異壹樣,是壹種錯覺。即使當君主將具有自由思想的臣民投入監獄時,自己決定仍然是壹種精神自由。黑格爾稱贊盧梭區分了公意和全體人民的意誌。據推測,君主體現了普遍的意誌,而議會多數只是體現了所有人的意誌。多麽方便的理論。

黑格爾將日耳曼歷史分為三個時期:第壹章,以查理曼大帝結束;在第二章中,查理被改造了;第三章,宗教改革後。

這三個時期也被稱為父的王國、子的王國和聖靈的王國。似乎有點奇怪的是,聖靈王國實際上是從鎮壓農民戰爭中犯下的令人發指的血腥暴行開始的;但當然,黑格爾並沒有提到這種小事,而是不出所料地給了馬基雅維利壹個大大的贊美。

黑格爾對羅馬帝國滅亡以來的歷史的解釋部分是德國學校世界史教學的結果,部分是其原因。在意大利和法國,盡管像塔西佗和馬基雅維利這樣的少數人曾經對德國人懷有浪漫的欽佩之情,但人們普遍認為德國人壹直被視為“野蠻人”入侵的罪魁禍首和教會的敵人:先是偉大的皇帝們的手下,然後是宗教改革的領導人。直到19世紀,拉丁民族都認為日耳曼人是文明程度不如自己的民族。德國的新教徒自然持有另壹種觀點。他們將晚期羅馬人視為精力耗盡的人,認為日耳曼人對西羅馬帝國的征服是走向復興的重要壹步。關於中世紀神聖羅馬帝國與教皇政治之間的爭端,他們采取了皇帝黨的觀點。直到今天,德國小學生還被教導要無限崇拜查理曼大帝和巴巴羅薩。在後宗教改革時代,德國的政治軟弱和不團結令人痛惜,而普魯士的逐漸崛起受到歡迎,這使德國在新教的領導下而不是奧地利略顯脆弱的舊宗教的領導下變得強大。當黑格爾對歷史進行哲學思考時,他想到的人物有迪奧杜利克、查理曼、巴巴羅薩、路德和金·弗裏德裏希。要解釋黑格爾,我們必須把重點放在這些人的功績和當時德國剛剛被拿破侖欺負的事實上。

德國壹直受到高度贊揚,所以妳可能會說德國是絕對概念的最終體現,恐怕不可能有進壹步的發展超越它。但是黑格爾的意見不是這樣的。相反,他說美國是未來之地。“在那裏,在即將到來的時代,世界歷史的主題將被展示——也許(他以典型的語氣補充道)南北美洲之間的鬥爭將被展示。”他似乎認為所有重要的事情都以戰爭的形式出現。如果有人真的提醒他,美國對世界歷史的貢獻可能是發展壹個沒有極端貧困的社會,他不會感興趣。相反,他說迄今為止美國沒有真正的國家,因為真正的國家需要分為兩個階層:富人和窮人。

在黑格爾那裏,民族取決於馬克思的階級所起的作用。他說,歷史發展的本源是民族精神。在每壹個時代,都有壹個特定的民族肩負著引導世界走過其所達到的辯證階段的使命。

當然,在現代這個國家是德國。但除了民族之外,我們還必須考慮世界上具有歷史意義的個人;那就是這樣壹個人:他們的目標體現了當代應該發生的辯證轉變。這種人是英雄,他可能違反了普通的道德法則,違反也不過分。黑格爾舉了亞歷山大、凱撒和拿破侖的例子。我懷疑,在黑格爾看來,壹個人如果不是戰爭的征服者,是否可以成為“英雄”。

黑格爾對民族的強調,連同他獨特的“自由”概念,顯示了他對國家的贊美——這是他的政治哲學的壹個非常重要的方面,現在我們必須把註意力轉向這壹方面。他的國家哲學在歷史哲學和法哲學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總的來說,它與他的壹般形而上學是壹致的,但它不是這種形而上學的必然結果;然而,在某些方面,例如在國家之間的關系上,他對民族國家的贊美達到了與他重視整體而忽視部分的總體精神不相容的水平。

在現代,對國家的贊美始於宗教改革。在羅馬帝國,皇帝被神化,國家獲得了神聖的性質。但是中世紀的哲學家除了少數人以外都是牧師,所以他們把教會置於國家之上。

路德在新教國家所有者的支持下,開始了相反的做法。路德教會普遍相信埃拉斯托斯的理論。霍布斯在政治上是壹個新教徒,並發揚了國家至上的理論。斯賓諾莎和他想的壹樣。如前所述,盧梭認為國家不應該容忍其他政治組織。黑格爾是壹個屬於路德派的激烈新教徒;普魯士是壹個埃拉圖斯式的君主專制國家。這些原因會使人們期望國家會受到黑格爾的高度重視;但即便如此,他已經到了令人擔憂的極端。

“歷史哲學”說“國家是壹種真正的道德生活”,人們所擁有的壹切精神現實都是通過國家而占有的。

“因為這就是人的精神現實:人自身的本質——理性——是客觀地呈現給他的,它對人來說具有客觀的、直接的存在。因為‘實在的東西’是普遍意誌和主觀意誌的統壹,而‘普遍的東西’應該在國家中、在國家的法律中、在國家的普遍合理的制度中找到。國家是上帝存在於地球上的觀念。”還有:“國家是理性自由的體現,理性自由是以客觀形式實現和認識的。”

.....國家是人類意誌及其自由的外在表現中的精神概念。"

在關於國家的壹節中,法哲學對這壹理論的闡述更為完整。“國家是道德觀念的現實——也就是說,道德精神是壹種可見的和自我理解的實體意誌;這種道德精神思考自己和認識自己,並在它所知道的限度內完成它所知道的事情。”國家是壹個自在和自我導向的理性人。如果國家(如自由主義者所主張的那樣)只是為了個人的利益而存在,那麽個人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國家的成員。然而,國家和個人之間的關系完全不同。因為國家是壹種客觀的“精神”,個人只是因為是國家的壹員而具有客觀性、真實性和道德性,國家的真正意義和目的就在於這種結合。承認可能有不好的國家,但這樣的國家只是存在,並沒有真正的現實,壹個理性的國家本身是無限的。

可以看出,黑格爾對國家的立場與聖奧古斯丁及其繼任者對教會的要求大致相同。然而,從兩個角度來看,舊宗教的要求比黑格爾的要求更合理。第壹,教會不是壹個偶然造成的區域共同體,而是壹個被其成員認為極其重要並與其信條相結合的團體;因此,教會在本質上是黑格爾所謂“理念”的體現。第二,天主教堂只有壹個,但國家很多。盡管每個國家在與公民的關系上都像黑格爾所說的那樣專制,但總是很難找到什麽哲學原則來規範不同國家之間的關系。事實上,黑格爾在這壹點上放棄了他的哲學空談,並以自然狀態和霍布斯的所有人反對所有人的戰爭作為後盾。

只要沒有“世界國家”,談論“國家”就好像只有壹個國家壹樣,這是壹種誤導。在黑格爾看來,所謂的義務完全是個人與國家之間的關系,因此沒有留下任何原則來道德化國家之間的關系。黑格爾承認了這壹點。他說,在對外關系中,壹個國家是壹個個體,每個國家都獨立於其他國家。“因為在這種獨立中,存在著‘自我擁有’的現實精神,獨立是壹個民族最基本的自由和最高的榮耀。”他繼續說道

駁斥任何限制各國獨立的國際聯盟。公民的義務(就其國家的對外關系而言)完全限於維護其國家的基本個性,即獨立和主權。這表明戰爭並不完全是邪惡的,它不是我們應該盡力廢除的東西。國家的目的不僅僅是維護公民的生命和財產,這壹事實構成了戰爭的道德基礎。因此,不應該將戰爭視為絕對的邪惡或意外事件,也不應該認為戰爭的原因在於壹些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黑格爾不只是說壹個國家在某些情況下不能適當地避免戰爭。他的意思遠不止這些。他反對建立諸如世界政府這樣的機構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因為他認為不時發生戰爭是件好事。他說,戰爭是壹種狀態,在這種狀態下,我們認真理解世界財產的空虛。這種觀點應該與相反的理論相比較,即所有戰爭都有經濟原因。)

戰爭具有現實的道德價值:“戰爭具有更高的意義。通過戰爭,各國人民的道德健康在他們對各種有限規則的固定態度中得以保存。”和平是剛性的;神聖聯盟和康德之間的和平聯盟是錯誤的,因為由許多國家組成的家庭必須制造壹個敵人。國與國之間的爭端只能通過戰爭來解決;因為國家與國家之間是壹種自然狀態,它們之間的關系既不合法也不道德。每個國家的權利在其個人意願中有其現實性,每個國家的利益是其最高法律。道德和政治之間沒有對比,因為國家不受普通道德法律的約束。

這就是黑格爾的國家理論——這樣壹個理論,如果被承認,那麽所有可以想象的國內暴政和所有對外侵略都有了借口。黑格爾欺騙的力量在這壹點上顯露無遺:他的國家理論與他自己的形而上學有著巨大的矛盾,而所有這些矛盾都偏向於為殘酷和國際掠奪辯護。如果壹個人被邏輯所迫,遺憾地推斷出他悲嘆的結論,他仍然可以原諒;但為了肆意鼓吹犯罪而違背邏輯是不可原諒的。黑格爾的邏輯使他相信,整體的現實性或優越性(在他看來二者是同義詞)多於部分的現實性或優越性,整體越有組織性,其現實性和優越性就越大。這證明了他喜歡國家而不是無政府的個體集群是合理的,但這應該使他喜歡世界各國而不是無政府的國家集群。在國家內部,他的壹般哲學也應該使他感到對個人的更多尊重,因為他的邏輯中討論的總體性不像巴門尼德的“太壹”甚至斯賓諾莎的上帝,因為他的總體性是這樣的總體性:其中的個人不會消失,而是通過他與更大的有機體的和諧關系獲得更充分的現實。個人被忽視的國家不是黑格爾“絕對”的原型。

在黑格爾的形而上學中,沒有強有力的理由強調國家而不強調其他社會組織。我只能從他對教會和國家的忽視中看到新教的偏見。此外,如果像黑格爾認為的那樣,盡可能地組織社會是壹件好事,那麽除了國家和教會之外,還必須有許多社會組織。從黑格爾的原則推斷,必須說,每壹項對社會無害並可以通過合作振興的事業都應該有壹個適當的組織,每個這樣的組織都應該有壹個有限的獨立性。

可能會有這樣的反對意見:最終權力必須始終屬於某個地方,而它不能屬於除國家之外的其他地方。但即使如此,這最後的力量仍然是好的,如果它不是不可抗拒的時候,試圖殘忍超過壹定限度。

這使我們在評判黑格爾的全部哲學時接觸到壹個基本問題。整體比局部更真實嗎?是否有更多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