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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派經濟學的主要理論
海派經濟學倡導“公平與效率互動實證論”。人類的任何活動都存在人與人之間的公平問題。經濟公平是指經濟活動在制度、權利、機會和結果上的平等與合理。經濟公平是客觀的、歷史的、相對的。國內外壹些學者將經濟公平視為壹種純粹的心理現象,否認其客觀屬性和標準,這是壹種帶有唯心主義分析方法的思維表現。因為,在人類的壹切實際活動和行為中,都會有感覺、認知、審美等心理活動,這些心理活動在壹定程度上受到各種心理因素和倫理道德的支配。然而,無論是財富還是收入分配、財產占有、就業、稅收、投資等。,人們在客觀的經濟活動和經濟調控過程中總是有壹個最客觀的經濟公平標準。至於在某壹時間點實施的經濟法律、經濟政策和經濟規則,

也有人把經濟公平作為壹個普遍的永恒範疇,否認它在不同經濟制度和歷史發展階段具有特定的內涵,這是壹種帶有歷史唯心主義分析方法的思維表現。

也有人把經濟公平視為壹個沒有前提條件的絕對概念,否定公平與否的辯證關系和轉化條件,這是壹種帶有形而上學分析方法的思想表達。以按資分配為例,沒有傳統的私有制和市場經濟體制,按資分配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公平的;在社會主義初級市場經濟體制條件下,它在合法性和市場等價交換的意義上是公平或合理的;但從只有活勞動才能創造新價值的經濟本質來看,它是不公平的,或者說形式上或表面上公平,但實質上不公平。

必須指出,理論上有壹個重要的區別:公平或平等不等於收入平等或收入平均,經濟公平的內涵大大超出了收入平均的概念。從經濟活動的結果來界定收入分配是否公平,只是經濟公平的含義之壹。即使平時結果很公平,也至少有兩個觀察角度:財富分配和收入分配,財富分配的角度更重要。此外,平均收入分配和公平收入分配屬於不同的層次,不應混淆。包括阿瑟·奧肯和勒納在內的國際學術界流行的思潮將經濟公平和結果平等視為收入均等化或收入均等化,這顯然包含嚴重的邏輯錯誤。

如果我們局限於西方機會平等和結果平等的膚淺理論,我們就無法意識到,即使在號稱機會最平等的美國,由於財產占有的巨大反差、市場機制的頻繁失靈、教育環境的不同、生活質量的懸殊以及種族和性別歧視,人們在進入市場和參與市場競爭之前也存在著許多機會和權利的不平等。薩繆爾森的經濟學在分析貧困原因時也承認:“收入的差異主要是由財富的多少造成的。.....與財產差異相比,工資和個人能力的差異微不足道。.....這種階級差異並沒有消失:今天,較低階層或工薪階層的父母往往負擔不起送孩子去商學院或醫學院的費用——這些孩子被排除在整個高薪職業之外。”

任何人類活動也有效率問題。經濟效率是指經濟資源的配置和產出狀態。對於壹個企業或社會來說,最高效率意味著資源處於最優配置狀態,使特定範圍內的需求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或福利得到最大程度的提高,或財富得到最大程度的增加。經濟效率涉及生產、分配、交換和消費的各個領域,涉及經濟權力、經濟關系和經濟制度的各個方面。

美國費希爾和唐·布什合著的教科書《經濟學》也證實了公有制國家更高的效率:“計劃體制是如何運作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大部分時間裏,雖然蘇聯的增長沒有日本快,但比美國快。”可見,資本主義國家都是有效率的,社會主義國家都是無效率的論調,與本世紀各國經濟發展的實證分析結論和科學精神是格格不入的。還是美國的基思和菲爾在20世紀90年代相當流行的教科書《經濟學》中客觀地解釋說:“私有制和競爭性市場是有效的這壹結論在很大程度上是基於壹系列非常嚴格的假設。.....但就效率而言,主流經濟理論並沒有得出自由放任資本主義完全成功的結論。”壹個重要的事實是,聯合國承認的所有49個最不發達國家都是私有制國家。顯然,沒有理由為了宣傳改革的必要性而自我抹殺新中國的早期表現,這將留下思想混亂的後遺癥。

在耶魯大學教授邁斯納看來,計劃經濟是成功後的隱退,市場經濟是繼往開來。如果運作得當,市場經濟的表現可以超過傳統的計劃經濟。改革的目的是進入高效率的最佳狀態。法律意義上的社會主義資產公有制只是為微觀和宏觀經濟的高效率和比私有制更平等的機會開辟了客觀可能性,而要把這種可能性變成現實,我們必須以科學的經濟制度和經濟機制為中介。效率是實行公有制和體制改革的基本動力。

事實上,中國的社會主義市場化改革取得了顯著成效。中國目前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概念是建立在大量可靠的經驗比較基礎上的,它代表了先進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發展要求,先進文化等上層建築的方向,以及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公平與效率的關系

收入和財富的差距並不都是效率提高的結果,其刺激效應在達到壹定水平後有遞減趨勢,甚至出現負面效應。例如,世界各國普遍存在的“地下經濟”、“尋租”活動和權錢交易形成的巨額黑色收入和灰色收入與效率的提高並無內在聯系,但有時卻是資源配置效率下降和損失的結果。再比如,部分高收入者的工作效率已經達到頂峰,繼續加大分配差距並不會提高效率;壹些低收入人群也不可能改變他們的內部和外部條件來增加收入,這反過來又會導致抑郁和效率降低。這種情況目前在中國也存在。換句話說,“自私的經濟人”接受高收入刺激的效率具有生理和社會局限性,在沒有新收入的情況下,他不會輕易進行效率改進活動。過大的收入和財富差距必然會損失社會的整體效率。娛樂圈經常發生的“假唱”,美國系列會計醜聞中的“高管”高薪和股票期權制度,以及個別行業收入極高導致的普遍心理失衡,都有力地證明了這壹點。

事實上,高效率離不開建立在合理公有制經濟體制基礎上的公平分配。以最低的制度成本和相對最公平的狀態實現高效率是改革的最終目標。我的觀點是,公平與效率具有正負對等的關系,當代公平與效率最佳結合的載體是市場化的按勞分配。按勞分配所體現的經濟公平體現在有差異勞動的平等和產品分配的平等。這種起點、機會、過程和結果都不同而平等的分配制度,相對於按資本分配而言,客觀上是最公平的,不存在公平與效率孰優孰劣的問題。

同時,只要這種公平不被曲解為收入和財富的“平均”或“平等”,通過有效的市場競爭和國家政策調整,按勞分配必然會直接和間接促進效率的最大化,無論是從微觀還是宏觀角度來看。這是因為市場競爭形成的合理收入差距已經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人的潛力,並在社會規模上優化勞動力資源的配置。國內外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公平與效率是正相關的,它們是對等的、互補的。這些是具有普遍意義和科學性質的,而不是指某壹特定階段。

市場化的按勞分配,說得再具體壹點,就是按勞分配的市場化,也就是說,勞動力市場形成的勞動力價格的轉化形式——工資或收入——是勞動者和企業通過市場雙向選擇簽訂勞動合同的基礎,因此是實現按勞分配的前提和途徑;二是作為企業按勞分配。換言之,同工同酬原則只能在公共企業範圍內實現。不同企業的工人消耗相同的工作量,他們的報酬不壹定相等。如果中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不想重復許多資本主義國家和美國庫茲涅茨所描述的“倒U型道路”,那麽就必須逐步建立壹個具有公平和效率的良性循環機制,以促進整個社會的繁榮和經濟、政治和文化的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