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通常要有結構支撐。平心而論,《全民目擊》的敘事結構雖然老套,但流暢輕盈,從檢察官、律師、父親三個視角推進故事,層層揭示真相。三個視角得以展開的核心舞臺在法庭。如果這個結構要站得住腳,就必須建立在壹個滿場戲的基礎上,而這恰恰是這部電影最薄弱的地方。編劇可能不了解訴訟程序,或者對中國審判有太多壹廂情願,或者走英美法系的法院。最後審判劇就成了魚龍混雜。
法庭上各種設備亂拍,閃光燈閃爍,在世界上任何壹個法庭都是罕見的。這麽說吧,編劇開審是壹個美好的願景。當檢察官和律師盤問被告和證人時,他們充滿了未知的地址。現實中,類似的情況也不是沒有。檢察官不主動回避,畢竟不是法定的回避情節。法官問了壹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或者只是,確實有壹些法官駕馭審判的能力很差。
問題是,美女檢察官助理的刑法是法學老師教的嗎?先是說了兩個商業詐騙和金融詐騙的誣告,然後又說這些都不是犯罪。如果只是民事欺詐,妳們檢察院為什麽不起訴妳?南羽飾演的律師自稱是中國的壹線大律師。他上來就說,這個案子的被告必須定罪,他只有兩個優勢:年輕,單親。然後他部署手下搞煽情戰術:雇傭水軍發帖,制造網絡輿論,唆使其他律師先嗆聲,再流淚,再流淚。與其這樣,不如安排女助理在法庭上暈倒。如果這是最好的律師的形象代表,那真是田文昌和李桂芳的恥辱。
此外,在最後壹個法庭場景中,被告可能因被指控的罪行被判死刑,但律師沒有出庭。這個法庭是怎麽開庭的?至於劇中涉及的律師倫理,更是撲朔迷離。女律師是想騙女被告,還是打算騙她父親,無法得知。
陶同,郭富城飾演的鐵面檢察官,在林泰黑料裏待了17年,兩次起訴都因為證據不足而失敗。這樣的結果要麽說明孩子整合證據的考試能力不夠,要麽說明林泰是無辜的,難以定罪。總之,兒童檢察官如此執著和苦澀,至少從現有的情節很難解釋。反而有迫害民營企業家之嫌,不能喚起觀眾。另外,從後面“出軌”的情節來看,林泰“邪惡”的壹面確實沒有表現出來,至少,人物形象還不夠豐滿。
其實劇中的案例雖然簡單,但確實有文章可做。例如,從影片開頭展示的控方證據來看,證明被告人林有罪的證據並不充分(錄像並沒有展示真正的兇手,其他證據主要是傳聞證據)。罪名是故意殺人、故意傷害還是過失致人死亡,可以進壹步推敲。女律師如果多留心,出事也不是不可能。誰知道她為什麽會開始,並決定獲得15年?如果劇情安排女律師從證據入手,攻擊檢方的證據鏈,發起攻擊,然後進行有罪無罪、重罪輕罪的辯護,就能從壹開始就撐起壹個精彩的故事。當然,影片也解釋了律師壹開始就計劃走感情路線,然後在攻擊控方證人之前接了電話。
在控辯技巧方面,無論是壹審的律師壓證人,還是二審的檢察官壓被告,都是用言語技巧擊潰對方的精神防線,靠對方失控的自認或失誤取勝,這在真正的法庭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也不是真正的訴訟技巧。況且警察和法醫也不是白吃的。即使被告自己承認,汽車的強烈撞擊造成的後腦勺傷口和直接把頭壓在釘子上造成的傷口肯定有很大區別。即使林泰承認殺人,與屍檢報告和現場情況不符,也不能定罪。
這部電影最大的硬傷是法制劇或者推理劇的生命線:邏輯。這部電影中有幾個情節在邏輯上無法自圓其說。比如林泰為什麽要把偽造的視頻給律師?他是怎麽統計到女律師貼了200多萬份,把視頻給了檢察官?人家直接寄給檢察官不是更方便有效嗎?子檢是怎麽去偽造現場的?
當然,從外行的角度來看,這部電影是有誠意的。導演和攝影師很辛苦,演員也很辛苦。如果能在結構、邏輯、專業性上多下點功夫,可能會成為中國法院第壹片。最後,南羽標誌性的表情經常讓人玩《敢死隊2》,懷疑她會突然撕掉自己的西裝,拿出兩把AK47,在法庭上搶劫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