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學習法律英語
在我二十歲之前,我壹直夢想著文學,希望成為第壹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作家。甚至從夢中醒來後,得知流亡法國的高行健先生獲獎,心裏還有壹種失落感,可見“中毒”之深。中學時對英語不感興趣,只是死記硬背應付考試。在宇宙後標記“我與妳同死”,以銘記殘酷的“宇宙”法則。高考選專業很浪漫,但謀生似乎很難。所以,我沒敢去學中國文學。與文字和新聞相關的專業。可惜那年是1989,新聞專業是個敏感專業,我是個“敏感”的人。所以放棄吧。剩下的,只有壹個法律可用。沒想到,我高考英語成績出奇的好。法學院老師來我家,覺得我還是個正常孩子,就決定把我招進國際經濟法專業班。當時我對法律唯壹的壹次感情接觸,就是法院門口貼的告示,標著紅十字,槍斃了。在大學裏,我寫了很多晦澀的詩,也打了很多場足球賽。我讀過幾本法律書,但都不如小說有趣。基本上只有考試前我們才變得友好。後來老師突然宣布,要想留在“國學經典班”,英語必須過六級,達到外向型人才的標準。我說過,我是個正常的孩子。我很努力,考了兩次,過了六級,考了不到70分。所以,我是壹個缺乏語言天賦的正常孩子。畢業後在壹家國企找了壹份汽車出口的工作。最初幾次和外國人打交道,如果妳是聾啞人,妳就會知道,妳之前學的英語是壹種炫耀的姿態,妳無法在舞臺上競爭。為了應付工作,我回家努力練習聽力。後來佛祖看了《楞嚴經》,說地球上眾生的耳朵是最靈活的。要知道,語言是要靠耳朵學的。孩子牙牙學語,多聽會說話,然後會讀書寫字。這是學習語言的正確方法。國企每況愈下,最後決定辭職。當時學佛多年,對信仰與世俗生活的不和諧深感苦惱,所以想去佛學院深造。我過去寫過,回復說佛學院只招和尚。也就是說,我得先出家,才有資格入寺。家裏有父母,我舍不得離開。如果妳舍不得離開,妳的機會還不成熟。因此,我不再去想它。突然想到我學了四年法律,這是壹門技能。報名參加律師考試。成績很好,我通過了。所以他成了律師。前兩年跑腿,打零工,寫訴狀,代理幾個小案子。盡己所能為他人排憂解難也是大乘心態,不違背佛法。但是妳在這個行業越陷越深,妳就越失望。原來“要學詩,功夫在詩之上”。所以就漸漸萌芽了。我是壹個安靜內向的人。我不善言辭,不忍心拒絕,也不喜歡和別人打架。這對律師來說是壹件嚴肅的事情。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壹個朋友來找我,讓我出庭。這是壹場必敗的官司,只是壹場殊死的鬥爭。沒想到,這次審判是壹個轉折點。在法庭上,我和平時幾乎完全不同。就連這位和我接觸很久的朋友也對這種氣勢,這種猜測,這種必勝的信心感到驚訝。雖然敗訴在意料之中,但法官在法庭上告訴我們:“如果有西方那樣的陪審團,妳壹定會贏。”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壹直在學外語,所以我介紹的涉外業務也逐漸多了起來。翻譯合同,參與談判,為外國人提供法律咨詢,等等。這讓我意識到,有些東西是不能翻譯的,也是不能翻譯的。法律英語的學習者壹定要把法律放在宏觀的角度去理解和認識,找到各種概念和理論之間的內在邏輯聯系,才能達到。就在沒有門路的時候認識了壹個澳洲律師,於是轉到澳洲的法學院學習。西方的法學院很難學,不僅要看教材和法規,還要看大量的案例。起初,我滿腦子都是新單詞。可能是多年應試教育養成的習慣吧。在閱讀文章之前,壹定要了解詞匯和語法。壹個小時,最多三四頁。後來為了及時交作業,我不得不快速閱讀,盡量不在腦子裏翻譯,少查字典,用英語學習法律,而不是法律英語。這其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漸漸的,閱讀的速度更快了,英語水平也明顯提高了。我恍然大悟,從學習的角度來說,出國留學和在家自學沒有什麽區別。關鍵是方法。在家學英語,過於註重詞匯和語法,無法深入;出國後學的是法學,壹門法律原理,理論上的表述數不勝數。怎麽表達不重要,重要的是明白真相。就像佛教徒說的,木筏過河就是手指過月亮。過了河,就不用帶木筏了;回頭見,不用點。英語是筏,是手,抓不住;法是渡河月用的,拿到了就可以休息了。這個原因之後,豁然開朗。有留學生知道我在國內是律師,問我為什麽出國讀普通法。這當然有很多原因。然而,我認為有壹些安排。有人說因果報應是壹種力量,把妳拉到未知的地方。現在,我在澳大利亞的壹個海邊小鎮,為地球另壹邊的人們寫下這篇文字。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在茫茫網海中找到這個網站,讀到這樣的文字。但是我相信會有的。從文學夢到留學,我和法律、英語的緣分就這樣走到了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