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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理解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全面開放的鮮明特征
2005年6月5日至10月,胡錦濤總書記親自審閱、指示並提出了“建立社會主義法治”的思想。到目前為止,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已經實踐了五年。在過去的五年裏,中國的法治研究和實踐取得了巨大成就,但與此同時,壹些人對此持有不同的態度。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是壹些學者有意無意地忽視甚至貶低馬克思主義及其法治思想,對馬克思主義持有偏見,以此拋出所謂馬克思主義“無用論”“棺材本”“嘲諷論”等謬論。在這種誤解的影響下,壹些人認為以馬克思主義為基礎的社會主義法治觀是壹個封閉的體系,忽視甚至排斥西方現代法治文明。

事實上,社會主義法治觀是馬克思主義法治觀中國化、時代化和大眾化的最新重要成果。社會主義法治理念絕不是封閉的體現。無論從其形成還是從其內容和要求來看,社會主義法治理念都是完全開放的。在我國深化社會主義法治研究和實踐的關鍵時期,厘清社會主義法治概念的科學含義和認識誤區既有必要又十分緊迫。

首先,社會主義法治理念是對傳統法治精神和現代法治經驗的合理開放。社會主義法治理念是對中國傳統優秀法治精神的批判繼承。“民本”“公正執法”“依法治國”“禮法結合”等思想是中國古代法治文明的成果。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對社會主義法治建設進行了壹系列探索,提出依法治國方略並寫入憲法,規範黨政領導幹部政治生活,建立健全社會主義法律體系, 確立了人權的憲法保障乃至依法行政、公正司法和權力制約等法治原則,都是這壹時期的重要成果。 社會主義法治理念是對上述法治實踐的深化和延伸,也是對其本質的合理開啟和認同。

其次,社會主義法治理念是對社會現實的主動開放,社會主義法治理念是對社會現實的關註。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取得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然而,經濟發展也暴露出壹系列問題,其中最重要的是貧富分化。現代文明的發展應該是經濟、政治、社會和生態協調推進的綜合進步,應該是壹個“四維”或多維的系統工程,而不僅僅是崇拜GDP的壹維模式。經濟發展刺激了利益群體的分化和價值觀的多元化。為了充分回應社會利益和價值的多樣性,必須有壹個包容和開放的法律價值體系和規範體系。

第三,社會主義法治觀是對西方法治理論和經驗的理性開放。在全球化背景下,任何國家和地區的進步,乃至任何科學體系的建立和發展,都不能是封閉的,而應該是開放的、融合的,這當然是時代的要求。在長期的發展過程中,西方社會積累了優秀的法治文明成果,如西方的人民主權理論、基本人權理論、西方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原則和法律至上原則等等,都具有合理性。盡管西方法治思想和經驗不適合中國的政治制度、國體和國情,但其中壹些仍可為社會主義法治理論所借鑒。當然,在全球化中有意無意地拋棄甚至唾棄優秀的民族文化遺產是愚蠢和短視的。西方的法律話語、法律規範和法治模式並不是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法治具有深厚的民族基因和地方特色。事實上,理論和實踐壹再證明,盲目理解和教條地適用西方法律範式只有壹種命運,那就是失敗。

不僅在形式上,而且在內容上,社會主義法治理念都是全面開放的。社會主義法治理念的開放性至少包括兩個方面,即法律價值的包容性和法律規範或法律淵源的開放性。

社會主義法治理念是對中國社會深刻轉型的回應,也是對多元價值的關註。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社會經濟發生了深刻變化,社會利益階層更加分化,社會群體的權利訴求從以前的效率優先轉變為效率與公平並重的雙重訴求。公平和正義從壓制和扭曲走向正常和突出。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強調新時期的公平正義實際上是對雙重權利訴求的積極回應。通過納入民主、自由、效率、公平和正義的多重價值,社會主義法治理念的權利內容變得更加全面、豐富和協調,經濟社會的包容性增長和權利要求是社會主義法治理念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

社會主義法治理念的開放性是對“法家主義”的突破和超越中國是壹個文明古國,有著燦爛的民族文化和優秀的民俗風情。中國也是壹個重視禮教道德化的國家。這些優秀的民族傳統、良好的習俗和良好的道德應該作為民族文明的寶貴基因“傳承”下去。西方社會法學家還強調法律規範之外的政策、道德、習俗、輿論甚至法官的人格因素對法律的滲透和影響。法律規範或法律淵源是否對政策、道德、習俗甚至輿論等因素開放,不是主觀上是否承認的問題,而是實際存在的客觀事實。如何有效合理地公開,如何在維護法律權威和司法獨立的基礎上適當吸收這些要素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毋庸置疑,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從形成發展到價值追求和規範內容都具有明顯而充分的開放性。社會主義法治理念的開放性不僅是理論性的,也是實踐性的。

在立法中,社會主義法治理念的開放性要求我們解放思想,深入社會基層,努力調查研究,敏銳認識和把握社會利益和需求的新變化,及時將新興利益群體的要求合法化,及時調整和完善社會主義法律法規,制定人民滿意的法律。在司法上,社會主義法治理念的開放性要求我們在司法獨立的基礎上堅持大局為重、司法為民,充分了解黨和國家的方針政策,願意傾聽人民群眾的呼聲,主動接受輿論監督。司法機關也要加強自身隊伍建設,提高司法人員的政治法律素質,適度推行能動司法。在法學研究和教育中,社會主義法治理念的開放性也要求我們自覺樹立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堅持法學教育和法學研究的獨立性和中國性。

在社會主義法治理念提出和實踐5周年之際,再次提出和研究社會主義法治理念的開放性,對於駁斥各種誤解和誹謗,推進社會主義法治研究和實踐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