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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阿奇博尔德·惠勒的学者生涯

从小迷物理 曾手碰高压线 

1911年7月9日,惠勒出生在美国佛州的杰克逊维尔,他是家中的老大,下面有3个弟妹。4岁时,惠勒就对宇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天他问母亲,“宇宙的尽头在哪里?在宇宙上我们能走多远?”母亲的回答当然不能满足他的好奇心。于是惠勒向书本请教,英国著名生物学家兼科普作家约翰·阿瑟·汤姆生的《科学大纲》曾让他爱不释手。好奇心常常让他忘乎所以,有一次为了弄清1.1万伏高压电是什么感觉,他还特意用手去碰高压电线。

跟随父母几次搬家后,惠勒入读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并获博士学位。1933年,他来到丹麦哥本哈根,在玻尔的指导下从事核物理研究。

原子弹 遗憾没能提早制成 

尽管终其一生都在美国最顶级的大学里进行研究和教学活动,但约翰·惠勒的出身却很贫寒。1911年他出生在一个图书馆员家庭里。21岁时,他获得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博士学位。在仅仅约会3次之后,他就迎娶了自己的老友詹妮特·海格纳。可是婚后才一年,他就又撇家舍业坐船来到欧洲,进入哥本哈根大学成为“量子理论之父”玻尔(Niels Henrik David Bohr)的同事。“我们讨论了许多宗教人物,菩萨、耶稣、摩西,在和玻尔的对话中,我相信他们真的存在。”他曾回忆说。

1939年,受到欧洲局势影响,玻尔带着关于核裂变的消息来到美国。当时,惠勒已经成为一名年轻气盛的物理学教授。玻尔告诉他,纳粹科学家已经成功分离出了铀原子。在接下来的几周内,他与玻尔画出了核爆炸理论的草图。在事后的回忆中,惠勒曾说,当时玻尔曾想花很多时间与爱因斯坦争论量子理论,“不过他和我说话的时间还是比和爱因斯坦说话的时间多”。

这两位物理学家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在玻尔与惠勒合作开发的模式中,原子核包括了中子和质子,呈液滴状。当另一个蜕变核中的中子发射出来击中这个“液滴”,它就会开始剧烈振动,并逐渐拉升成花生状,最终一分为二。这就是他俩研究出的“液滴模型”,它为后来的原子弹制造打下了基础。

两年后,惠勒前往参与著名的“曼哈顿计划”———制造原子弹。他成了第一位研究原子弹的美国人,并决定以铀-235作为制造原子弹的材料。在他以及其他科学家的***同努力下,这种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的爆炸声宣告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与玻尔后来陷入无尽的道义自责不同,惠勒并不因为这一强大武器给人类造成的灾难而感到遗憾。他遗憾的是,自己没能让原子弹更早一些问世,否则就可以尽早改变欧洲战场的情况———这样,他的兄弟乔或许就不会在1944年死于意大利战场了。

战后,惠勒继续协助政府进行一些研究。他放下自己手边的研究,开始帮助发展氢弹。他还建造了原子尘避难所。与同时期很多自由派的同事不同,他一直都对美国政府的政策,比如越战和导弹国防表示支持。

惠勒曾经因为在火车上丢失一份机密文件而遭到当时的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的斥责,尽管如此他还是在1968年被约翰逊总统授予原子能委员会的费米奖。在上世纪60年代的时候,新一代的相对论研究者和宇宙学家已经在英国和苏联出现,但这个时候惠勒还是尽力促成了传统的爱因斯坦相对论成为一门课程。

黑洞 推翻物理法则 

事实上,惠勒在一个问题上将爱因斯坦理论向前大大推进了。早在1939年,后来成为“曼哈顿计划”负责人的罗伯特·奥本海默(Robert Oppenheimer)与一名学生称,爱因斯坦的方程式做出了一个天启式的预言:一颗足够重量的死恒星将会崩裂,它制造出极密的堆积,以致光都无法穿越。这颗恒星会一直分裂下去,而宇宙空间则会像个黑斗篷一样将其包裹。在这个堆积中心,空间会无尽地弯曲,物质无穷密集,形成一种既密实又单一的矛盾景象,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物质为零的“黑洞中心”。

惠勒最先是反对这个结论的。1958年在比利时的一场会议中,他与奥本海默对峙。惠勒说,这个崩溃理论未能很好地解释类似恒星中物质的命运,他反驳说,物质怎么可能竟然发展到无物质呢。毕竟,物理法则怎么可能发展到违背自己以达到“无物理”的地步呢?

但是很快,当解释这颗崩裂行星的内部和外部的数学公式出现时,他与其他一些学者都被说服了。1969年在纽约的一次会议上,为了说服场下听众,他灵机一动,冒出了“黑洞”这个词,以描述这些恒星可怕而充满戏剧性的命运。“黑洞”一词从此流传开来。

在惠勒1999年的自传中,他写道:“黑洞教育我们空间可以像纸一样被揉捏成一个无穷小的点,小到时间会像火焰一样被熄灭,而我们之前所以为的‘神圣’不可变的物理法则也再不是那样了。”

1976年,惠勒从普林斯顿大学退休,来到了得克萨斯大学,同时,他开始思考曾经让爱因斯坦和玻尔都感到迷惑的一个问题:如何用量子结构的奇怪法则来观察现实。“量子革命”的基础是海森堡1927年提出的“不确定原理”,这个原理给认识自然物质加了很多限制,比如它认为即使在理论上,人们也是不可能同时知道亚原子粒子的速度和位置的。在这种条件下,如果不去观察的话,亚原子粒子及其运动就会处于一片惠勒称之为“巨大的烟雾龙”的粒子云状态中,模糊不清。这个想法曾让爱因斯坦很沮丧,他甚至有一次问惠勒,如果人们都不去看月亮的话,那月亮还会不会在天上?

不过,惠勒却在思考,量子不确定原则是否能运用于整个宇宙和历史,这点是否是认识所有存在物质的关键。“我们不再满足于仅仅观察粒子,或引力场,或几何,甚至时空,”他在1981年的一篇文章中写道,“今天我们对物理的要求是,要了解存在本身。”1997年,惠勒因为在量子理论上的创新研究,获得了数学界的“诺贝尔奖”———沃尔夫奖。

在惠勒2001年的90岁大寿上,戴森博士(Dr. Dyson)称赞惠勒说,他是解码核裂变的“工艺大师”,也是一名诗人。“诗性的惠勒是名预言家,就像摩西站在山顶上往下望,知道他的人民将有一点和他一样。”

惠勒则如此自我评价:“如果在物理上我有一点觉得更有义务,那就是如何把各个事物联系起来。我希望自己有一定的辨别能力。我愿意去任何地方,与任何人交谈,问任何能够促进进步的问题。”“我承认,我是一名乐观主义者,尤其乐于相信某一天所有的真相都会解开。那么多的年轻人都被迫去钻研一个领域,而无法承担解开真理的这个任务,只有我这样的老学究才可以,真的出洋相也能承受。如果我不做,那谁来做?”

教育 年轻人与他互相指引 

与惠勒科学上的成就齐名的是他在科学教育上的成就。惠勒先后任普林斯顿和得克萨斯大学奥斯丁分校的教授。他给物理理论教育铺设了道路,给学生提出一个又一个启迪智慧的问题。

惠勒的学生、麻省理工学院的宇宙学家马克思·特格马特说:“对我来说,他是一个巨人,是仍在世的物理超级英雄。”在惠勒的领导下,普林斯顿大学已经成为美国相对论研究界的领军机构。

艾维特(Hugh Everett)也是惠勒的学生。他在惠勒指导下做的博士论文提出,与宇宙平行的量子结构正在无止境地分裂着。惠勒称这个想法为“多世界”,而这个理论也成为了无数宇宙学家和科幻小说作者的最爱。

即使在获得巨大声名之后,他也甘愿去教大学一年级。原因很简单,他认为年轻人的想法是最重要的。年轻人也更接受他创造出的看似违背传统的一些新词:黑洞、虫洞(worm hole)、量子泡沫、多宇宙……惠勒一再表示和年轻人合作的重要性,他的几乎所有著作都是与学生合著的。1973年的《万有引力》厚达1000多页,书中却充满了智慧和可读的语言,甚至还布满边栏和个人的物理素描,因为太畅销,这本书再版了好几次。

在自传中,他特别提到了这样一件事情:“我曾经有一个错误的结论,认为无论塌缩中的星体表面引力有多强,与地面垂直并向上直射的光线依然可以逃脱并携带出能量(与质量)。”后来几个学生证明这个结论是错误的,他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