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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科举中秀才的故事

故事:在现实认知观的基础上,对其描写成非常态性现象。是文学体裁的一种,侧重于事件发展过程的描述。强调情节的生动性和连贯性,较适于口头讲述。以下是我为大家整理的蒲松龄科举中秀才的故事,欢迎阅读与收藏。

清顺治十五年,十九岁的蒲松龄,一连闯过了县府道三道考试关口,从最后一道考场上出来,他宽宽地松了口气,陡然觉得天高地阔起来。这次考试,蒲松龄一改如临陷阱的惶恐感,当考场炮响门闭,当考题考卷一到手,他便从容提笔一挥而就,洋洋洒洒做完了试题,在《蚤起》和《一勺之多》入泮之作里,淋漓尽致地发挥了他的才学和灵感。

“松龄兄!”他还愣在原处,专心致志地回味自己的文章,正觉得还有许多未尽之处时,张历友、李希梅两位同窗好友也相继从考场出来。他们急急发问:“这次答题如何?”

蒲松龄微微一笑,反问到:“你们呢?”李希梅答到:“尚可,尚可,并没觉得身心吃力。”

“是啊!”蒲松龄说,“奋之书屋,看来却有好报。这次考试,抓耳挠腮、左顾右盼的事,是不曾有过的。”

考生们陆陆续续走出来,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嘴里还在咕噜着什么,有的则一脸沮丧。

他们三人回到下榻处,让店掌柜的打酒置菜,坐饮畅谈。他们每人都背诵了自己的考场文章,蒲松龄刚一诵完,张历友、李希梅击掌叫好:“到底是松龄兄才思敏捷!”

三人意气风发,兴致越来越高,仿佛那顶儒冠当真已经戴在了头上,不知不觉谈到了三更天方歇息下来。

张、李二人渐渐入睡,蒲松龄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窗外,月淡星稀,深巷里时时传来梆梆的更鼓声。这时他似睡非睡,朦朦胧胧,见走进一个形体瘦癯的老僧,口里一边唱着,一边扯着蒲松龄朝外走去。不一会,他们来到一片荒郊野外,只见绿火点点,凉风瑟瑟,黑暗中人影绰绰,一个个像冤魂厉鬼一样,在那里哭号不止。这些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或狰狞,或悲哀,或绝望,都呼呼隆隆地围将上来。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伸出一双枯藤般的老手,抓住蒲松龄死死不放,一看,正是去年投井而死的乡邻董鹤年!蒲松龄吓出一身冷汗,挣扎着喊道:“放开我!”张、李二人被喊醒,连忙把蒲松龄摇醒。

蒲松龄坐起来,愣了半天,才说了刚才的梦。李希梅说:“这董鹤年也太可怜太可笑了,已经是才枯气尽,却年年要上考场,熬油似的。最后家产无存,功名成为泡影,竟疯疯傻傻地投井自尽。”蒲松龄说:“董鹤年并非等闲之辈,我偶然见过他的一些文章,实是饱学之士,怎奈命运多舛,苦了他。”张历友沉吟道:“此言差矣!他既不是才枯气尽,也不是时运不济。我与他沾亲带故,曾在一块谈古论今,他过于超脱,所作所为皆不合时宜,所以才屡试不中。其实,董先生晚年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仕途于他是一条绝路,但是晚了,家道败落,几乎到了乞讨度日的地步。他临死的前几日,把藏书和所写文章诗词,一页一页投入灶火,老泪纵横,仰天长叹。那纸灰像飞旋的黑蛾,起起落落,分明是他自我祭奠。”

蒲松龄听到这里,趿着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摇头叹道:“迂腐,迂腐啊!可惜可惜!”李希梅似乎被蒲松龄的情绪感染,发问道:“倘若我辈亦遭此不幸,我们应如何?”

张历友接道:“正是飞黄腾达之时,怎么说这种傻话!退一万步讲,就是当真如此,我们也不会走这条自轻自贱的路啊!”蒲松龄自言自语地说:“自轻自贱固不可取,那么怎么才算得自重呢?”

这时窗外已经放亮,几个赶早路的乡客已经起来,三人也打点行装,起程回乡。夜间那场惊梦和议论也早被那明丽的霞光赶得无影无踪了。

学使施闰章主管这次考试的阅卷,这几日他早起晚睡,为阅卷事弄得很疲倦。卷子都是平庸之作,扫人兴趣,一点提不起神来。这天晚上,他哈欠连连,准备就寝,又觉得发榜之日近在眼前,赶早不赶晚,于是又拿出一份,卷首写着:淄川,蒲松龄。《蚤起》开篇头几句,就使得他睡意全无。待急急匆匆浏览一遍,他不禁以拳击掌,连连说:“好文章!”

施闰章历年来有个习惯:凡考卷,他必亲阅。

而像这样的文章,他多年来还是头一次碰上。

他兴奋地想:小小淄川,竟是藏龙卧虎之地,淄川县令费祉是我学生,我定向他举荐。他又仔仔细细地将文章看了第二遍第三遍,站起来,从案头走到前厅里,一边默诵开篇的第一段:“常观富贵之中皆劳人也,君子逐逐于朝,小人逐逐于野,为富贵也,至于身不富贵,则又汲汲焉伺候于富贵之门,而犹恐其相见之晚……”“这文章了得,不是奇才,哪有此妙句!”他心里兴奋不已,自言自语道。

施愚山立即提笔,在试卷后写到:“首艺空中闻异香,百年如有神,将一时富贵丑态,毕露于二字之上,直足以维风移俗。次,观书如月,有掉臂游行之乐。”他把毛笔一搁,一字一顿地说:“今次发榜,榜首非他莫属!”

蒲松龄在县、府、道三试中均名列榜首,成了秀才。

往日滞板寂寞的蒲家庄被这喜讯搅动了,欢乐与悲哀之于人间,莫过于功名成就。亲朋好友奔走相告,街里乡邻也竞相传颂。那些整日荷锄劳作于田间的乡农,就觉得连自己也身价倍增,脸上增辉。

八十三岁的张老伯,念过四书五经,德高望重,是乡里凡事作主的角色。他坐在村头大槐树下,磕巴着烟袋锅,又严肃又神秘地对聚在周围的人们说:“你们知道不,我早就看出来了,咱们蒲家庄,必定要出大人物的。你看村后那片柳林,枝繁叶茂,浓荫如盖;你再看看那泉眼,水是越来越清旺了。老一辈的人都说,这泉眼是一位文曲星下凡时,他手里的笔不小心,一下子戳出来的,从此这泉水就汩汩不绝了。你说,咱们这庄里能不出大人物吗?我瞅着松龄这小子从小就不是等闲之辈,他那双眼才叫有神呢,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我也不是在这里下断语,张历友、李希梅、蒲松龄这三位秀才,松龄最大器!”

隔日,县令费祉带着贺礼,乘小轿驾临蒲家庄。不消一刻钟,东西街上挤满了人,金鼓唢呐大擂大吹,鞭炮声响成一片。蒲抢步迎接父母官,刚要跪拜,费祉忙上前搀住说:“恭喜恭喜了,这次松龄考个第一,连督学大宗师施愚山先生都称赞不已,足见松龄年小志高,才气过人,今后前程必定无量!”

蒲松龄施过礼,忙说:“谢大人青睐。学海浩瀚,我不过刚刚湿脚,怎敢受此殊荣。”

蒲氏家内早有厨子侍侯,前院后厅,筵席齐开。族中长辈,蒲亲友,四邻友好,乡里显贵,纷纷道贺,飞杯走盏。

蒲松龄少年得意,心中那股凌云志气,那得意劲儿,不时地冒出心扉,化作红光窜向眉宇脸颊。蒲松龄一边应酬着,一边心想,将来我金殿对策,魁夺榜首,还不知热闹到何种景象呢!其实,蒲松龄全然不觉,八股文取士,分明是窒息知识分子活跃思维的囚笼,只为统治者培养木偶式的奴隶。所以,考生作八股文,只可以循规蹈矩做官样文章,一旦标新立异,便等于自绝仕途。

蒲松龄的《蚤起》文,哪里有官样文章,分明是一篇讽刺时世的短篇小说!施愚山是当代文豪,虽然为官,思维方式却是求异性的,本就厌读制艺文,所以一读《蚤起》,便有“异香”感觉。蒲松龄知遇施愚山,其实,主考官们如施愚山者能有几人?宦海茫茫,纵然有施愚山者,蒲松龄焉能赶巧逢上?何况,蒲松龄一直不间断《聊斋志异》的创作,不断地深化着求异性思维,而看惯了以求同性思维方式谋篇的八股文的考官们,自然难将蒲松龄的文章看入眼了,又何况,主考官们本就是一堆“冬烘”先生!正因为如此,待经历几番科举失意后,惶惑的蒲松龄于南游途中,才写下了那似“有才未能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般的诗句:新闻总入《夷坚志》,斗酒难消磊块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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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科举考试的趣事

在中国古代作家中,很少有人像蒲松龄那样,热衷科举却又不满科举,深受其害却又坚忍不拔,才华横溢却又名落孙山,科场失败却在文学上大获成功……

蒲松龄的人生确是十分矛盾的。一方面,他在文学上成绩巨大,被誉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他的《聊斋志异》被称作“中国最伟大的短篇小说集”;另一方面,他在科举道路上却屡战屡败,落魄一生。他除19岁那年考中秀才外,其后数十年间又参加了十几次相当于高考的“乡试”,皆名落孙山,无缘仕途。他悲愤交加,痛定思痛,在晚年又写成长诗《历下吟》,将考试中的辛酸屈辱、录取中的种种弊端以及考官的骄横贪腐等,一古脑儿暴露出来,读了让人感动,也发人深思……

《历下吟》写于康熙四十七年(1708),那年蒲松龄已69岁。诗中,他首先揭露了监考官的凶残和考生遭受的:

试期听唱名,攒弁类堵墙。黑鞭鞭人背,跋扈何飞扬。轻者绝冠缨,重者身夷伤;退后迟嗷应,逐出如群羊。贵倨喜嫚骂,俚媟甚俳倡;视士如草芥,而不齿人行……

考生们辛辛苦苦地来到省城济南应考,一开始就遭到监考官的打骂:考前点名时,那些监考官像堵墙一样站在考场门前。他们飞扬跋扈,凶残异常,稍不如意就鞭打考生。考生轻者被打断帽带,重者被打伤。如果点名时答应迟了,就会像猪羊般被赶出场外。这些傲慢的`家伙特别喜欢骂人,骂出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他们视读书人如草芥,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待。

不仅如此,“上头”规定的考试时间也异常苛刻:“内翰出司文,趾高气如云。夕发期朝至,愆期褫服巾。”那颇有来头的学正(教育局长)趾高气扬,武断专横,晚上刚发出通知,就要求考生第二天早晨赶到考场,迟到者就被取消考试资格。这多么不近人情!

考生考完后,仍不准回家,要留在济南等待发榜。在这段时间内,蒲松龄跟许多考生一样,生活发生了困难:

羁留几两月,拆名尚未确。看囊无一钱,萧然剩空橐。盎粟储正供,竭赀悉粜却。缶中蛇不存,皮骨尽剥削。

羁留在济南快两个月了,仍然没有发榜。这时大家带的钱都花光了,只好卖掉口粮维持生计,一个个都成了穷光蛋。即使如此,也不准擅自离开,否则就要遭到严厉惩处。蒲松龄举了这样一个例子:

东海有名士,旋归失发落。远牒追逮至,与立三章约。五日一随场,命题试两作。日久资斧绝,历下犹漂泊。踵决衣带断,乞食在郊郭。友朋哀王孙,减餐进杯勺。自言千里人,寄信道辽阔。丐活何可长?恐将葬沟壑!

家住东海边的一个考生,没等到发榜就擅自回了家乡,“上头”知道后,立即发信追了回来,并向他约法三章:要每隔五天随场参加一次考试,每次考试必须作两个题目。这样时间长了,他的盘缠用尽,只能流落济南街头,以乞讨为生。有时朋友可怜他,给他一点吃的。但他离家千里,有家难归,靠乞讨生活又怎能长久?恐怕不久就会葬身荒野……

考生的境况如此,录取情况又如何呢?蒲松龄进一步写道:

……独自至般阳,妄听怒嘲啁。云此有关节,案名一笔勾。佳文受特知,反颜视若仇。黜卷久束阁,凭取任所抽。颠倒青白眼,事奇真殊尤。贤守为宽譬,拗怒无夷瘳。良士亦何辜?陷此壑谷幽!芹微亦名器,掷握如投骰!翻覆随喜怒,吸呼为弃收。古来仅一见,闻者心骇忧……

这次“高考”,蒲松龄又名落孙山。他心灰意冷地回到家乡淄川,听到乡亲们议论纷纷:有人打通了门子,考官便营私舞弊,把原定录取的人一笔勾销,把原来赏识的文章视若寇仇,再从已被废弃的试卷中抽出“照顾者”的卷子,作为录取对象。他们如此颠倒黑白,委实世所罕见。当知县前来劝慰蒲松龄时,他仍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他实在想不通,一个贤良的读书人有何罪,受此沉重打击?这些考官把录取看得像掷骰子般轻率随便。他们由?自己的好恶,反复无常,随意决定考生的命运,真是骇人听闻,自古少有!

那时,对于多数考生来说,考试就意味?灾难,“落榜”的打击让他们痛不欲生:“万人被黜落,道路涕纷纷。旋里无颜色,志士死不存。”成千上万的考生名落孙山,他们悲观失望,哭声载道,感到无脸回家见亲人,有些人甚至想以死了之……这是何等的悲惨!

写了这些,蒲松龄意犹未尽。他把考不上的直接原因归之为考官太贪太黑,他对他们恨之入骨:

收录仍弃捐,悲悯怨落拓。乃复被拘留,旅食待敲扑。不得赵孟贵,徒苦赵孟恶。

赵孟设身处,无乃太酷虐!怨毒至终身,安能遽忘却?自谓矢清公,道路为一噱。

本来可被录取的却终遭黜弃,这已让人悲观失望,可是还需羁留异乡,遭受考官的打骂;来应考不但没被考官提拔,反受到他们的。如果这些考官能设身处地地为考生想一想,就应感到自己太残酷暴虐了。这些人让人恨一辈子,哪能很快忘却呢?他们自谓正直清白,实则又贪又黑,只能被人们唾弃!

当然,蒲松龄“高考”不中,也有主观原因,他有时太过自信。如他48岁那年参加乡试时,一拿到考题他就感到太容易,于是思如泉涌,笔如有神,洋洋洒洒,一挥而就。但写完回头一看,忽然发现“越幅”了。所谓“越幅”就是违反了书写规则。因为科举考试对文字形式要求非常严格,一页只能写12行,一行只能写25个字,而且要写完第一页再写第二页。蒲松龄写得快,第一页写完,飞快一翻,就连?把第二页也翻了过去,直接写到了第三页上,这就犯了“越幅”之规,不仅要取消录取资格,还得张榜公布。他在《大圣乐.闱中越幅被黜,蒙毕八兄关情慰藉,感而有作》一词中写道:“得意疾书,回头大错,此况何如!觉千瓢冷汗沾衣,一缕魂飞出舍,痛痒全无。”将其在考场发现自己“越幅”后的震惊状态及颓丧心情表露无遗。就这样,他断送了一次考取的机会。还有一次,他考试时状态很好,却突然拉起了肚子,又一次失去了“飞升”的机会……

蒲松龄科场失败,文学上成功,这之间并非没有联系。正因他在仕途上碰得头破血流,才转而发奋图强,潜心创作,写出了《聊斋志异》这样的不朽巨著。可以想象,假如他在科场上春风得意,飞黄腾达,又焉能在文学上取得如此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