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异样的童年遭遇使卡波特敏感、反叛而早熟,不愿意上大学走普通人的道路,而是去著名的文学刊物《纽约客》杂志做小工。慢慢地,他开始在杂志上发表作品,短篇小说《米里亚姆》(Miriam)得了欧·亨利短篇小说奖,也为他赢得了出版商的注意,随后出版了几本较有反响的小说集。作为一个公开的同性恋,他写作之外的另一大爱好就是社交。纽约名流圈聚会的生活细节被他写进中篇小说《蒂法尼的早餐》里,获得了极大成功。
卡波特一直在寻找机会尝试新的写作手法,希望创造出一种文体,能够把他的小说技巧和新闻报道的时效性结合在一起。1959年,机会来了。一件发生在美国中部堪萨斯州的凶杀案引起了卡波特的强烈兴趣。他邀请儿时伙伴、女作家哈珀·李同行(后来李发表了著名小说《杀死一只知更鸟》),花大量的时间采访调查,做了6000多页笔记。期间,他常常与已经定罪、并被判绞刑的杀人犯之一的佩里·史密斯深谈,使卡波特对佩里悲哀的生存状态有了深层了解,特别是他们相似的被父母抛弃的童年遭遇,让卡波特又生出一种超出友谊之外的同情和爱怜。卡波特有能力替佩里请位好律师,以争取上诉不被绞死,但最终是他对于写作的“私心”占了上风,需要一个更加“悲剧”的形象出现在他书里,因此他亲自目睹了佩里的绞刑,而这个杀人犯确实成了他书中最具个性的人物。历经6年,《冷血》问世,并在全美国造成轰动。它创造了一种崭新的纪实文体,既具有时效性、可读性,又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同时它也成了涉及犯罪心理学、美国中西部心脏地带的民风民情等多方面的经典。
但是《冷血》的成功,使得卡波特更加沉醉于声名娱乐:举办盛大的化装舞会,在电视上频频露脸,不停地透露自己下一步写作计划,却没有东西出来,公开承认酗酒吸毒的嗜好。卡波特构想自己的另一部巨著是刻画上流社会的荒淫生活,但一篇暴露名人隐私的短篇不仅让评论家失望,也使他从此被纽约名流圈除名。此后,他再也写不出高质量的作品,生活开始迅速下滑。 1940年代
卡波特的早期主要作品包括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别的声音,别的房间》和5篇短篇小说:《黑夜之树》,《米丽亚姆》,《无头鹰》,《关上最后一道门》,《悲伤主人》。这些作品被称为“黑夜情调的故事”,作品的***同主题是表现现代人的孤独和恐惧。作品中充满幻想与现实的矛盾,情节离奇怪诞,神秘恐怖。作者认真地探讨了人的心理激变、童年的恐惧经历的缘由。 1950年代
这十年,卡波特的作品反映的主题多种多样,作品甚丰。这个阶段的作品通称为“白昼情调的故事”。他写过自传性的故事,如《圣诞节的回忆》;中篇小说《竖琴草》,后来改编成剧本;短篇小说《花房》(与人合作),后来改编成音乐喜剧;配有照片的游记文集,如《地方色彩》,《观察集》(与人合作);电影脚本《打倒魔鬼》 ,《天真无邪者》;一部集喜剧、游记为一体的非虚构小说《缪斯为人们所倾听》,书中叙述美国文艺团体出访前苏联演出的欢乐场景。最后一部书书名为《蒂凡尼的早餐》,这部作品标志卡波特非南方文学创作阶段的开始,也是卡波特“白昼情调的故事”的创作顶峰。《蒂凡尼的早餐》在人物刻画和叙述手法上均达到了戏剧性的效果。它不同于卡波特的南方文学作品,他将小说中的人物与事件置于开放的、公众的社会大背景下,使主人公的遭遇和美国的整个社会因素联系起来了,因而产生震撼人心的社会效果。
在这期间,卡波特在文学创作中着重把自己的梦想和愿望描写成是发生在现实世界里的事实。但是,梦想毕竟不是现实,意欲增强一份乐观明朗的情调,背后却隐藏着更加深沉的惆怅和茫然。因此,作品显得似乎虚幻朦胧,不及早期作品富有强烈的感情色彩。
这个时期,卡波特的作品文笔优美清新,富有诗意,文字更趋于娴熟、精炼,获得众人的赞赏。例如,诺曼·梅勒称赞卡波特“写出了最漂亮的句子,句句锤炼、字字推敲”,并肯定《蒂凡尼的早餐》将成为一部不朽的精品。 1960年代
1960年代,卡波特文学创作生涯达到了顶峰。1960年代中期,他完成并出版了举世瞩目的非虚构小说《冷血》。此外,他还发表了短篇小说《感恩节的来宾》,《三部曲》(与人合作),《去伊甸园的途中》等等优秀作品。
卡波特这时走出了个人情感世界,放眼于整个社会,观察、探索人的精神苦难及其社会根源。经过十年的探索、实践,卡波特不仅找到了新的创作题材,而且开创了新的文学样式,为新的文学流派的创立树立了典范。 1970年代
这个阶段他创作甚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频频的社交活动上。1973年发表的《犬吠》还是从他早期写成的作品中选出十七八篇集合而成的。70年代初,他也曾着手以真人真事为依据进行写作,曾定书名为《回答祈祷者》,刚在杂志上刊登了4个篇章:《莫佳韦》,《巴克斯山珍宴》,《不曾宠坏的调皮鬼》和《凯蒂·麦克劳德》,便因题材问题招惹一部分人的极大愤慨,引起了轩然大波,卡波特甚至公堂受讼。
1980年,卡波特完成了他最后一部作品,书名为《给变色龙听的音乐》,起初打算定书名为《奇怪的齿》,后来才改为现在的书名。这部集子收了一个中篇《袖珍棺材》,该作有一定的深度。